无“线”风光
——我所知道的王波
张明媛
上海,中国广播界的一个重要的颁奖盛会正在隆重举行。当中广学会及中国广播剧研究会的颁奖人将“导演成就奖”的水晶奖杯高高举起的时候,有一位获得此殊荣的导演却在几千里外的冰城哈尔滨带领他的艺术团队潜心的为兄弟电台录制新创作的广播剧,正兴奋的高喊着“预备,开始——”。当我对他说,这个导演成就奖是终身的,一辈子只能获得一次,你为什么不去登上领奖台享受这份荣耀?他回答我,其实他做梦都想去感受这种激励,但已签约的剧目制作计划排得很紧,他不忍心抛弃兄弟电台的信任……他只能请颁奖会谅解……
如果说上海颁奖会上的奖杯为他又一次竖立起了人生站牌,那么在远方,在他的家乡黑龙江、哈尔滨,留下的却是他用心血和情感踩出的一串串脚印。这脚印没有铺在大地上,而是铺在天空中。是无线电波为他织成了一张网,这张网网络住了他无形的精彩生活,负载着他的声音和他的名字涌进千家万户,被人们所接受、所爱戴。
他叫王波(艺术创作时也用“炎凉”这个名字)。他还有其他的名字——或者说,他叫过很多很多其他的名字。而每个名字都给了他一种特殊意义,既让他体验了别样生活,也让他品尝了别样情感。二十六年的演艺生涯,他出演过广播剧、电视剧、电影、话剧、译制片等近1000个人物。这近1000个人物,给予他的就是近1000种生活。谁能有这个机遇?二十一年的导演专业,他执导了广播剧、电视剧、舞台剧、译制片等1000多部(集)。每一部导演作品的完成都是他的一次情感渲泄,思想传播。谁能有这种享受?多年的艺术实践使他有100多部广播电视文艺作品获奖,其中70多个国家级一等奖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的作品中,竞有近50个是广播剧。谁能有这样的殊荣?
可谁能想到,他第一次触摸艺术竟是一只竖笛。在一个挑担的货郎手里他看中了那个东西,并为此破例地大闹了妈妈一场。妈妈并不知道这截竹棍对儿子有什么意义,但她还是花五毛钱平息了这场文革中的“动乱”。他拿着战利品躲到一边大吹特吹。第二天,他竟吹出了“东方红,太阳升……”。那年他才9岁,不识简谱更不认五线谱的他,凭着感觉在竖笛的六个笛孔上硬摸出了旋律。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在物质世界以外有一个艺术世界,那个世界满足着人的精神需求。从此他开始无师自通地漫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笛子、二胡、口琴样样有音有调,硬是参加了当时学校组织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后来又从乐队演奏员变成了演员。他的声音特长和表演天赋是被老师发现的,结果诸如样板戏、对口词、三句半、枪杆诗之类随后都成了他的看家节目。幸福的童年时光过早的与他告别了,只陪伴了他十五年的妈妈闭上双眼去了另一个世界,只留下了他与爸爸……然而,失去母爱的痛苦并没有使他放弃艺术追求,过早立世的他系统的接受了四年小提琴音乐教育,两年戏剧表演培训。这段艰苦的时光为他的艺术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天生我才必有用。1978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黑龙江广播电台,成为一名广播剧演员。由于刻苦用功加之那圆润而略带深沉的音色、很有韵律性和音乐感的台词和独特的表演功底,他很快便担纲主演,出演了一系列身份不同、性格各异的人物。也许他被“储藏”的时间太久,也许他被命运磨砺的太深,他把所有的人生体验都灌注在他所饰演的人物之中,那种对生活的独到理解和展示,使他把自己分解成若干个人物,从而使他创造的角色始终带有多重性格和多重面孔,致使他声音中的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
然而,没多久,在一片赞扬声中他开始厌倦自己的声音。他认为自己的原始音色虽好听,但不能适应塑造多种人物的需要。于是为了拓宽戏路,只要是角色需要,他便不惜采用破坏音色来贴近角色的办法进行艺术创造,他的很多表演作品,如《接站》、《希特勒之死》、《村支书》等等都是如此。结果,一部戏演下来,艺术效果达到了,可自己的声音却搞坏了,再塑造新的角色怎么办?他又得想办法看医生,用药物把嗓子迅速恢复过来。对待自己的声音,他可谓从不吝惜,所以面对角色,他可谓无所不能。同仁们都称他是金嗓子,千面人,不单纯依赖好嗓子吃饭的演技派。为译制片《最长一天》配音时,由于人物众多,他用自己一张嘴为九个人配了音,而同行们竟然没有听出来。的确,演员的器官是应角色而生,它属于剧中的人物,不属于自己。
中国广播剧研究会成立于1980年,它是全国广播系统成立最早的社团之一。多年来,中国广播剧研究会认真贯彻执行党的各项文艺方针、政策、积极开展工作,组织业务交流和理论研究活动,扶植各台进行剧目创作。从1984年开始,组织创办了全国广播剧评奖活动,对中国广播剧事业的繁荣和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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